倦怠這一詞的順序,很值得考究一番。到底是疲倦導致怠惰,還是懶到了頭進而誤會自己累了?我發現自己隨著年歲增長,智慧卻似乎沒啥長進。至少今年快三十的我,似乎比二十年前的那個傢伙更不認識自己?似乎如果不是外圍的一些因素,有些事情似乎就這樣永遠不見天日。這樣聽起來似乎有點可怕,好像說我白過了對很多人來說大概是半世人的人生。
話說乾涸得像什麼一樣的我在元旦期間收到了一封信(是說我竟然可以拖到今天才寫完結篇也太拖戲),從一開始收到的憤怒,到開信時的嬌羞,然後大愛到希望可以共享,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一段戀愛的縮影。可是新聞看多是好的,因為我很多小三不說,最可怕也不是他老大找到我地址,而是好像有聽到說有一家人收到很多收件人為不詳的這封信。是說這樣這封信就變成了不祥之物嗎?想起來都怕怕的……
民族政治代表馬華慘敗,雪蘭莪州議席全數淪陷。一大票人響應回家投票的口號,排除萬難也要回來投票。社交網站上天天有人論政,大家都不再覺得政府是個理所當然的存在。投票率大增,代表着對執政黨強烈不滿。不褪色墨汁洗一洗就脫了,到底不是搖不搖halal不halal的問題。鬼故事層出不窮,但更多人看到了。派錢的那些人大搖大擺,大家都看在眼裡。現在輸掉了個州政權,但總算以漂亮姿態保得其餘州政權。變天是不成功,但至少多增了七個國席。我們真的,輸了嗎?
今天跟朋友吃飯,想說安安靜靜吃餐簡單的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結果來了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死屁孩。本來嘛,如果他不是之後讓我很火大,我可能會用比較好的字眼來介紹的。話說回頭,這死小孩是在趁著我們等著麵食送達的空檔走了過來跟我們介紹一家慈善機構。介紹了一陣子看我沒什麼反應,這死屁孩就問說有沒有看報紙什麼的。我白了他一眼,然後就說沒有。同時間其實內心在想的是,正是因為有看報紙才沒有反應啊先生。
有時候也不知道該要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自己踏入三十歲的門檻。三十,說破了也就是十進制十位數目第三次進位。如果很多年前十二進制派成為主流,我今年其實才廿六。不過撇開這些,其實說實在心態上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沒有太開心,沒有太悲傷,該煩的事情依然在煩惱,不費心的事也依然雲淡風輕。說真的,唯一說得上變化的,就是在今年內已經沒機會再說自己還是二十九(事實上去年老人家們都覺得我已經三十了,你曉得老一輩不用陽曆算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