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湊傑夫

意念致殲 後記(上)

『你覺得世界上有天使和魔鬼嗎?』

確定好打假都扣上安全帶後,老師一面發動著車子一面問道。由於相處了一段時間,所以小男孩也馬上知道又有故事聽了。可是老師突然拋出的這個問題,用意又是什麼呢?是啊,常常都聽人說天使和魔鬼的故事,到底世界上有沒有這樣的東西呢?還是這一切,不過只是神話故事裡面才會有的?

天使不就是那個長得很像普通人,只是樣貌看起來比較親切。然後在卡通片裡,很多的頭上都有個發光的圈圈。再來就是有一對雪白的翅膀,身上穿的大多數都是白白的衣服。有時候在街上溜達的時候,看到教堂裡的天使都是長這樣。有時候看到漫畫卡通裡的,還有一個拿著弓箭到處射人,讓人互相喜歡那個是不是也是天使?

魔鬼啊,通常長得就比較可怕。大半看起來都是瘦巴巴,不然就是長得黑黑的。有時候看到同學玩電腦遊戲的時候,看到的惡魔都是很像怪物的東西。有一些是會飛的,但翅膀不知道為什麼很多穿洞的。至於是不是穿衣服,那要看體積。有些長得很大塊的沒有衣服,有些比較瘦到皮包骨的可能會穿一點保暖。然後,可能就是有很長的獠牙,很像會吃人的那種。

說著說著,小男孩突然想起了家裡媽媽供養的那尊神像。

聽著小男孩喋喋不休地描述著天使和魔鬼的外形,老師不禁失笑了起來。流行文化實在是個很妙的東西,原來才幾歲大的小孩對天使和魔鬼的印象已經刻劃得如此深刻。只是真實的它們,是不是真的都長得如此個性鮮明?至少在他的信仰裡,這倒是未必。

『那你覺得為什麼要有天使這東西?』

天是到底是什麼,雖然說得出長什麼,但小男孩倒是沒想過祂為何存在。可是常常聽同學每次忘記做功課,或臨到考試都希望有天使保佑,那這東西會不會是要來幫助大家的?可是好像真的也沒聽說過有人見過,如果沒有見到那又要怎麼幫?就算是考試要幫忙也要現身遞紙條給答案吧?

老師聽完了這稚嫩的童言童語,頓時笑得甚是開懷。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後後,才開始解釋自己認知的天使和魔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從外表說起吧,其實傳說中他們都沒有既定的外貌,也沒有既定的性別。也就是說,今天可以是男生,可以長得很瘦弱,明天卻可以搖身一變變成美女也說不定。小男孩聽著聽著覺得煞是有趣,今天男生,明天女生很好玩的樣子。那這樣他們不是不用每天都說要減肥嗎?

但是天使不一定是絕對的好人,只是祂一直都在跟魔鬼有一個比賽。魔鬼喜歡毀滅,天使就只能選擇對立的立場。說的也是,小男孩想著如果兩個都喜歡毀滅的話,那應該會很可怕。可是這又是什麼比賽?學校聽過有比賽的就是賽跑,不然就是什麼歌唱比賽什麼的。那這兩個東西比什麼?

看著小男孩的一臉狐疑,老師卻也答不上來。畢竟傳說只是說到這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比賽,無論是史書經文都不曾記載過。就算是自己年輕時期鑽研到現在的這個天使和魔鬼論,也是透過長輩們流傳下來零星的傳說,加上一些古書得知的。現今世界虔誠的信徒也越來越少了,想要找個人來交流真的難如登天。

這時,站在遠處有個穿著灰撲撲,但看起來曾經是很乾淨長袍的一個老者。只見這個人目送著兩人的離去只能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敵手為了要贏下了如此狠招,不過好在這棋子並還沒從棋盤退下來日後或許仍能一用。聽到小男孩天真的反問,反倒是讓那段不堪回首的回憶又再次湧現。

時間對他們來說是毫無意義的,對人類來說或許時間已經過了數十年,但是對白髮老者來說卻好像是上一刻才發生的事情。記得那是一個曾經很漂亮的山坡,住在那邊天天看到美麗的日落,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每次來到這個地方,他都愛抓緊日落的時候來欣賞美麗的晚霞。那漫天的七彩繽紛,真叫人一見難忘。

山下住著兩族人,幾百年來都是信奉她化身的兩個教義不同的宗教。本來雙方相處都是相安無事,畢竟大家都需要更多信徒,多留一個是一個。可是有一天對方心血來潮,想到也是時候進行下一次的對壘,就不假思索決定了在這地方進行。

意念致殲 後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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