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死亡时间的功能是这几年才加入系统的,基于好奇艾文和小迪在翻阅了系统的文档才发现这系统的触角原来在这几十年间原来已经到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广泛程度。这死亡时间的资料一般只有组织的高层才能看到,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普通执行者如裴达和我全然未曾发现有这样的东西。
在听完小迪的遭遇后,本来理应是个相当滑稽的故事,可是想到自己也身陷在同样的状况下,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虽然不是莫名其妙被送进来的,我算起来还是自愿身陷囫囵的,可是结果也没有差多少——我们现在跟小迪一样回不去了。
那是个荒芜的野外,坐在艾发面前的,是个看起来大他好几岁的一个中年人。这个人似乎在忙着修理一个什么电子仪器,可是在发现了艾发后顺手就抓起了一套衣物掷向艾发。这个中年人相当寡言,在当下仿佛没有什么比手上的电子仪器来得重要。就在艾发欲言又止了差不多半小时后,这中年人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邀请艾发和他一起到邻近的城镇去。
“难怪艾发这么肯定,原来就是他做的,你看看这个。当时策划我父母的死亡车祸是一种例外,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因为什么人的预言而死去的,更不是什么自然发生的车祸。在看看这个,整叠看下来你就了解为什么我们几乎每个学员一考上见习的身份后家里陆续都会出事。”,仍然在浑身发抖的裴达一面翻着资料,一面解释着给我听,“还有你看这里,最近这几个月系统的预测死亡时间的准确度大幅度提升至几乎百发百中的水平,所以我们这些执行者就自然变成了眼中钉。为了降低成本,系统会选择性淘汰一些人,由其他的执行者去消灭……他们……”
换完车子然后开往通讯器所说的地址途中,后面原本穷追不舍的高孟在这近乎一小时的车程完全没出现。大概暂时是甩开了他吧,可是刚才预感的画面却让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深怕高孟会在什么角落突然冒出来,希望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吧。很快的,裴达突然在一个小木屋前停了下来,看起来还真的不太起眼,不就是个普通的木屋吗?
童年对很多人而言是充满色彩的一段日子,蓝天白云漫天青草沙滩海浪,还有色彩斑谰的玩具。可是我的童年却只有黑白两色,因为同龄的院童们个个都高头大马的关系,自己的身高就相对变得像侏儒一样。也正是因为个子偏小,所以一般上扮演的就是被欺负的角色。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从来没有怀念过在孤儿院度过的童年。
和裴达不同的是,除了预见死亡,我还能预见围绕在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裴达也没有任何人了。总觉得与其说是一种老天给我的特别恩赐,还不如说这是一种诅咒来得更贴切一些。也可能是因为一直都有这样的观念的关系,关于能预见事情的能力,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哪怕是只字片语。
第一次一起进入平行世界是个很难得的经验,昌哥在进入平行世界后利落的将自己装备起来的工夫,着实让裴达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待穿好了随手拈来的衣服后,他们俩就开始搜集一些工具,手脚必须得要快,否则被发现就不好了。那是一家不太大间的货仓,在仔细寻找后,通过刚才在通讯器看到的一些指南,昌哥很快的就顺利找到了藏得很隐秘的两支手枪。看来这家看似普通的文具货仓完全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个样子。
预言是不是准确,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对于一个预言者来说,预见的则必定要发生,而且要以符合大家的利益这个前提下发生。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就是俗称的自我应验预言(self-fulfiling prophecy)。从预言者的角度设想的话,每个目标都必定死亡,反正警方也从来没有到组织去找碴。事实上,除了执行者,大概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这些目标是怎么死的。
很多人很喜欢预知未来,于是自古以来算命一直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于普罗大众的生活当中。可是当你变成了一个可以预知未来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觉?只是,这里说的并不是什么今年财运会如何亨通之类虚无缥缈的算命。裴达是个能够真的“算命”,能够预知一个陌生人生死的一个人。而他的工作,则是按照他看到的预言去执行致死的任务——确保目标以大家希望的方式死去。
吓到归吓到,午餐还是得吃的,更何况我约了人。待我的理智恢复后,就收拾好心情挂上灿烂的笑容准备下车。才刚下车,对面停车位刚好有人也在下车,原来是比比和他的男伴。一切都是那么得凑巧,而且凑巧的程度真的可以媲美市面上所有的所谓畅销书排行榜内的故事。还是很凑巧的,刚好比比也察觉到我站在她对面,于是我们双方把车子给锁好后就彼此走向对方寒暄一番。这时他的男伴并没有随同,而只是怔怔地呆在原地。
在等待上课时,百般无聊中终于完成的游戏,好幸运!
“你覺得,六十塊參加兩天的活動會貴嗎?”
如果說從話中聽不出憂慮,那我一定是騙人的。當然在此因爲身份的關係(嗯,個人今年參與一些籌備的工作),所以評論這部分交給其他人比較好。在這裏,還是回到主題說說即將要辦的這個活動好了。就這麼一晃眼,七八年就過去了。相隔兩年後,這一次的回歸老實說沒有人知道迴響會有多大。當然,我對這個沒有概唸的另一個原因,是我徹底跟整個圈子脫節脫離不了關係。
他失戀了。
正確來說是遭到嫌棄。
對方說不知道自己在這段關係中是什麼形式的存在。
最近报纸上很多正中中小学生贴身课题的新闻,比如说什么历史科纳入及格标准啦,什么学生在厕所还是什么阴暗角落掏阳具要跟小女朋友怎样怎样被拒绝啦,总算暂时把那个人认为非常丢人现眼的100层大楼的事件这个课题给暂时转移开来。说到历史科嘛,说来惭愧,虽然是从小学四年级开始透过地方研究,一直到五年的中学生涯,学了那么多年的历史,我都从来没有对这科产生任何一丁点的兴趣,难听点其实是有点近乎痛恨。